服侍着沈语嫣换上。
她神情一分未变，就像没看见沈语嫣满身痕迹。
傍晚，琼花楼掌事送来一张请柬。
署名来自右相府，点名要花魁出楼。
沈红立马皱眉：“小姐不去，你去拒绝掉。”
掌事却说：“这是王爷答应下来的。”
沈语嫣怔愣着。
请柬被放在了桌上，沈语嫣看着上面的‘右相府’两字，脸上血色一寸寸失去。
昨日满城风光下聘，司马林要娶的女人，便是右相府大小姐苏顾晗。
4月色初升，右相府。
沈语嫣一身留仙裙抱着琴独自走入热闹的宴厅。
厅内声音骤停，不过一息便转为窃窃私语。
无数鄙夷不屑的目光落在沈语嫣身上，她佯装毫无察觉，朝宴会的主人，坐在上首的貌美女子行礼：“见过苏小姐。”
弓着身足足半刻，苏顾晗才起身上前：“沈姐姐，往日怎么请你都不肯来，还是阿林面子大，这才能见你一面呢。”
沈语嫣攥紧了琴。
还未开口，一个绿衣女子插嘴道：“是了，毕竟她当初为了嫁给摄政王，可是连和当今圣上的婚事都退了……”苏顾晗面色一变，另一个黄衣女子插嘴：“说什么呢，是她命贱，配不上两位殿下！”
绿衣女子忙说：“对对对，咱们王爷对顾晗一见钟情，怎会看上这种倒贴的！”
沈语嫣低着头，始终不作声。
苏顾晗眼中闪着得意的光：“沈语嫣，还不去给往日姐妹们见礼一番。”
无数笑声响起，像针一般密密麻麻地扎入沈语嫣强撑的外壳，扎的她鲜血淋漓。
她挪动脚，从绿衣女子开始一个个行礼。
“见过唐夫人。”
“见过陈小姐”……不知到第几个，一个讥诮声音响起：“什么姐妹，她也配？”
“顾晗，你叫来的这东西真是脏了我的眼！”
沈语嫣僵在了原地，抬眼看着女子。
六年未见，她恍然认出，这竟是她曾经的闺中密友李思思。
苏顾晗‘哎呀’一声，上前挽住李思思的手：“好妹妹，我给你赔罪。”
李思思厌烦道：“让她滚，看着心烦。”
“那怎么行？”
苏顾晗笑意盈盈。
“沈语嫣，你既然让我的客人不高兴了，那便出去跪着请罪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沈语嫣只能这么应。
她早知今日前来便是受辱，司马林送她来不就是为了给苏顾晗出气？
只这一瞬，沈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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